,还说什么高兴不高兴!”
若兰觉得丈夫伤了画师的自尊,忙打圆场说:“画画本是清高的事,岂是为了钱?”
徐寿辉又来了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还有错吗?
李醒芳早不理睬他,自顾低头收拾画具。
李醒芳牵着马与若兰沿着河边小路走着,若兰是送他。
若兰说:“他不该伤你自尊,你不会再来了吧?”
李醒芳说:“我不是他的奴仆,不来了。”
若兰轻轻叹了一声,若有所失地低声说:“我替他赔个礼,你也不再来了吗?”
李醒芳站住,望着她那楚楚动人的一双眼睛,笑道:“我给你画了那么多画像了,还不够吗?”
若兰说:“最好是每天画一张,一直画到老。”
这话里是藏着依恋之情的。
李醒芳说:“画到老可就没意思了,满脸褶皱,谁要看。”
两个人都笑起来。
李醒芳说:“快请回吧,你再送,你家的王爷会不高兴了。”
若兰这才站住,目送他远去。
入夜,徐寿辉营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照着挂在营帐四壁上的画像,各种姿势的都有。徐寿辉一边不时地欣赏,一边听若兰在弹琵琶,声音软绵绵的,含着几分幽怨伤感。
忽然,一根弦崩断了。若兰吃了一惊,神情沮丧地放下琵琶,说:“琴弦断了,是不是不吉利呀?”
徐寿辉说他不在乎。对他汉王来说,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不怕。
若兰说:“我总在想,现在不是称帝的时候,连你父亲都认为不可,为此宁可呆在乡下,不肯出来享福。”
徐寿辉说:“他们是死脑筋。”
原来徐寿辉的父亲怕儿折寿,本是卖布的出身,p股坐不住金銮殿。徐寿辉却不信邪,卖步的怎么了?当年汉高祖和刘备没发迹时,不是还卖过草鞋吗?还不如他这个卖布的呢。
若兰跟着徐寿辉整天提心吊胆,他刚愎自用,粗鲁凶残,但对若兰却再好不过了。若兰说:“你什么都好,就是耳朵太软,轻信,你手下的人未必都对你真心。我总是为你担惊受怕。”
徐寿辉把她拥在怀里说:“今生今世,你就等着跟我享福吧!用不了多久,我还要登极做皇帝,那时我册封你为皇后。”
“妾不求那么显贵,能平平安安地跟你过一辈,就知足了。”
若兰说。
这时一个侍从进来禀报,邹林从安庆过来,说有紧要事求见。
徐寿辉在若兰腮上吻了一下,让她先回避一下。若兰袅袅婷婷地从侧门走了出去。
面对邹林,徐寿辉打量他一阵,才问道:“你不在安庆呆着,跑来见我干什么?是不是赵普胜又差你来要银了?我给他够多了。”
邹林谄媚地笑着:“可不是!汉王您对他够好的了,可他并不知足。”
徐寿辉说:“我知道,他在背后夸口,说我汉王没有他赵普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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