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走向了角落里自己的位置。
她的视线从裴宴城的身上移到敞开的窗户上又移了回来。
身为同桌的虞楚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这位同桌不要着凉了,不然头一个被传染的还是她。
她伸手想要去推他的肩膀,但是鬼使神差的,她的手落在了他颈后清晰突起处。
少年裴宴城醒了,他徒然站了起来,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住。
他的发丝显得凌乱,额头上印出了淡淡的睡痕,脸上隐约透露着几分烦躁,就连说得话也明显不耐。
“你碰我干什么?”
虞楚不记得那个时候教室里的人是不是都朝着角落这边,但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裴宴城的眼神。
裴宴城也回忆起来了这一段往事,他将虞楚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对不起,那天凶了你。”
虞楚感到稀奇,望着裴宴城。
“虽然说那个时候我很生气直接跟你拍了桌子,但是现在我确实不生气了,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时教室里面的都是江城的豪门子弟,从那会儿就开始传出来了这两个人不对付,关系不好。
直到结婚最初,那些人里面大多都坚信不疑。
他神色认真:“但我确实欠了你一个迟来的道歉。”
虞楚:“你当时凶我,现在还不是任由我搓扁揉圆。”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那天凶你?”
虞楚:“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如果那天你问了,可能还真会。”
其实裴宴城也拿不准。
他那会儿也不知道气得到底是谁。
分明七夕过后他就对虞楚说不要想着早恋,才过去三个月,他便又看见虞楚跟另外一个喜欢她的男生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唯独对他就不会,笑是有笑的,但语气都是阴阳怪气的。
而且他确认,虞楚是知道那个男生对她有意思的。
所以前一天晚上,裴宴城烦躁了一宿都没睡着,大清早翻窗进了教室补觉。
“那你现在给我说说看?”
虞楚的手被裴宴城的手握住放在口袋里,她手肘捅了捅裴宴城的腰。
裴宴城看向别处:“都这么久了,早忘了。”
虞楚美眸微眯,将信将疑:“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裴宴城想,若是当日虞楚问出来了,说不定一上头,他就嘴快地说出来了。
必然是,酸得没法。
虞楚也不去纠结了,“那以后你不许再凶我。”
“好,不凶你。”
那还差不多,虞楚心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凶你。”
她曾经脾气是不大好,动不动就冷脸,没少跟裴宴城对着杠。
虞楚说道:“我反思,我及时改正错误。”
裴宴城点头,嗓音难得的温柔,声线中带着淡淡地宠,“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人太多了,亦或者是不是在火锅店外热气太足了,她感觉脸颊有点烫烫的感觉。
她探头看着前方的队伍,小声说话,似在撒娇,“腿酸了。”
裴宴城垂眸,看着她脚上的细高跟,确实很累人。
“那我上去给你买双拖鞋,你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
男人说着就要离开,虞楚及时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虞楚压低了嗓音,用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真觉得我是因为鞋子的原因才腿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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