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深:“……”
侄,侄婿?!李云深忍不住嘴角抽搐,那应该就是郑殷了,郑殷,这人他熟啊……
谢青吾这位舅舅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性子也极对他胃口,不矫揉造作不弄虚作假,就是,横竖看他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
当年有一回,这位郑将军上京述职,专门去王府探望谢青吾,结果发现谢青吾还在病中,呃,其实认真说起来,谢青吾一年四季似乎没有几个月是没病着的。
但这位郑将军当时看见的确是气的不轻,直接闯到前院揍他,跟李云深过了几百招后,两人各挨了一拳,两败俱伤。
其实李云深那时候还挺兴奋,觉得终于找到个可以过招的人,打完后让人家报个姓名出来,结果这人红着眼睛就冲了上来:“我是你舅舅!你个混账!我家青吾病成这样,你竟然都不去看一眼!”
李云深:“……”
这是哪儿来的便宜舅舅?谢青吾的娘家人终于找上门了?
但这武功的确不错,朝中武将不少,但真正能与他打上一场的确少之又少,武功不如他是一方面,顾忌着他的身份畏手畏脚,不敢动他的又是一方面。
也就剩下一个杨子怡,但自己不能每天都去找着他揍吧?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对手,自然不想放过,嗯,后来就演变成,他和郑殷打架,郑殷赢了他,他就去看谢青吾。
郑殷打架是真不要命,哪怕自挨一刀都要赢,李云深好胜心其实也不弱,但想着不过是比试切磋,还当真没有他那么不要命,所以最后,李云深就是被逼无奈的连续去探望了谢青吾半个月。
他隐约记得那是一个春天,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时间,流云居依然能到仿若寒冬,枯败的树枝,暗沉的屋檐,连同住着的人脸色都是灰白的,病的厉害,脸色苍白如纸,隔老远都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第一次进流云居,难受的不知道该往哪儿下脚,偏偏正因又跟郑殷约定必须呆满一个时辰,当时只觉得那一个时辰难熬的要命,谢青吾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扰得他心烦意乱,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喊了大夫过来。
大夫进门不一会儿便听见开门声,他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开始在门边远远看过谢青吾一眼后,他便果断退了出来,咳的他心烦不说,而且,人还不是他喜欢的。
听见开门声,还想着是大夫动作挺快,结果抬头就看见仅穿着单衣的谢青吾踉踉跄跄的跑出来,站在门边,想出来又不敢,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披头散发,还赤着脚,看着就是一幅骨头架子了,李云深看见这人就忍不住皱眉,刚想走又记起答应郑殷的事。
“你去了,如果不对我家青吾好些,我保证,你下回就只能在饭桌上看见你家青骓。”
“……”我忍了。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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