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松开林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那四个字：“杀鸡儆猴？拿最先倒戈的人开刀给他们看？”
林墨点了点头，绕到桌前拿起砚台上一半的墨石，又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些茶水在砚台上，自顾自地磨起墨来。
看着茶水一点点被墨色浸染，林墨的眸光也逐渐变深，他拿起紫檀木架上的狼毫笔，随手抽了一张纸，大手一挥便一气呵成地在纸上落下了一个字——段。
盛之衡的目光一直随着林墨的动作，原先还秉着好奇的意味有意想要调侃两句他磨墨提笔的架势不错，但是在他落笔之后就正色起来了。
林墨从纸上抬头，夫夫两人对视。
盛之衡唇角微扬，屈起食指在桌上轻扣：“段家确实是最合适的个例，这些天段家和尛国的人接触过密，我也得到消息，他们有意和尛国联手，如果武力之外的方式攻陷不了我的话，就和尛国的军队里应外合直接火攻申城，不过眼下还不知道段岭什么时候会动手，尛国那边还没有动武的意思，我也就只能暂时让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林墨思索一番道：“激他们憋不住气动手的这件事不难，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给我一队人，我来办妥，也许还能顺便帮你解决一下你眼下发愁的事情。”
盛之衡笑了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问我要一队人，是打算怎么做？”
林墨也笑了笑，提起笔在他刚才落笔写的潇洒俊逸的‘段’字上画了一个叉，启唇道：“秘密。”
“我去你的校场挑人了，你记得给他们下达命令，哦对了，盛世也借给我一起用吧，我看他这些天也跟我一样看着你干着急，又不知道做什么，成天不是憋在家里就是憋在校场里，我带他出去撒撒欢！”
看着林墨潇洒甩手离去的背影，盛之衡有点郁闷，心道林墨现在还真是越来越把盛世当亲儿子看了，比他还操心盛世的身心健康。
最关键是，居然明着跟盛世之间秘密行事不告诉他了。
“哼。”
盛之衡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电话筒，心道能瞒得住他才叫秘密行事。
刚拿起电话要摇号码，盛之衡就被突然去而复返扒，在门框边缘只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审视地看着他的林墨吓到，心下一虚，但却撑着没有放下电话筒，而是询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完吗？”
林墨轻哼一声，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点了点盛之衡拿电话筒的手：“盛之衡，你不准叫贺兴暗地里观察我们在做什么，等事情开始做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听到没有？”
盛之衡不自然地绷起脸，动手摇起电话筒，镇定道：“我打给白市长约下午见面，你想多了。”
林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撤回手扬长而去：“你最好是。”
声音在走廊回荡，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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