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节番外《芳踪》_北京梦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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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难受。”

  前两年,得知父亲死在监狱里的时候,赵维宗也在他身边,他也是这个模样。

  然而,当赵维宗预定好机票也滑回被窝,孟春水又突然靠过去抱人了,也不说话,只是把呼吸埋在赵维宗颈侧,手臂穿过腋下,在肩胛箍紧。

  有时候难受与否是件没法界定的事,你似乎也没必要非去给它下个定义。

  赵维宗用力地回抱住他。

  之后一周多的时间如同温开水一般平淡地过去。孟春水还真是心无旁骛,带着学生们做完最后一组实验,赵维宗策划的宋锦展览也在1月最后一天圆满收尾,他成功拿到了年终奖。

  2月2日,年三十前的倒数第二天,下午三点,两人登上南下的飞机。

  到达张家界时,天已经黑了,空气湿漉漉的,飘在其中的不知是雪还是雨。提前包了辆越野车,在机场提到车子,两小时换一次轮流着开,他们从高速下到国道,又从国道驶入乡镇间总是在翻修的水泥窄路,十万大山滚滚涌过。该说是回乡吗?反正他们一刻也离不开导航。

  这种匆忙、潮湿、泥泞,如此真实又浓稠,冷风嗅起来像一块淋湿的土壤,带来的感觉却并非不适,只是让赵维宗想起许多年以前,他的十七岁,跟着身边这人折腾了几十个小时,人生第一次来这片地界,身上揣着的钱包里装着全部家当,心里抱着的是类似于私奔的、惴惴的念头。

  然后他知道了很多和孟春水有关却从未被提及的事情,然后他听见孟春水问,我的人生好像充满错误,能不能请你永远也别离开我?

  当时那人的模样还刻在脑子里呢,在田埂上插着口袋,看着乳白色的太阳,嘴角有一点寡淡的笑,却又无比真诚。

  赵维宗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孟春水是否还会站上那条田埂,再仰起头。

  他只知道自己单是回忆一下就能不争气地发热了,脸和眼眶都是。

  视线里出现最后一个只有三条通道的收费站,终于抵达吉首县城外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半,雨夹雪还在下,打开车窗,除去收费员嘴里蹦出的几个字之外,四周还是静谧无垠。

  孟春水把零钱递了出去,等着人接的那几秒,他竟转过脸,软软地去亲赵维宗的嘴角。汜减zcWRg汜

  赵维宗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却见车窗在孟春水身后徐徐升起,夜是一头隔离在外的巨兽,收费站刺目的白光被窗膜滤成青灰色,那双本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上他的肩膀,搂上了他。

  赵维宗张开嘴巴。

  安全带要把他勒回椅背,他却要把自己按到孟春水身上。芈何芈

  这么长的一条路,身后的几公里,又或是几十公里,只有他们这一辆车,拦路的杆子抬起来了,他们却依旧卡在这儿,对车外一切毫无解释欲地,认真接一个吻。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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