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搂在怀里,喝了杯酒,看也不看,道:“放着吧。”
官差把铁券放在桌前,躬身走了。
云起收了铁券,翻看琴谱,道:“那便在湖边等着,姐夫来了咱们再过去,隔着湖聊聊。”
拓跋锋又斟了杯酒,自己喝了,说:“一会我弹琴,你随便唱点甚么就是。”
云起道:“你老喂我喝酒做什么!”
拓跋锋不答,接二连三地一直给云起喂酒,那酒甜香清淡,云起蹙眉道:“别喝了,当心待会醉了。”
拓跋锋道:“不妨,还没天黑……”
云起呼吸发热:“喝得一身是汗……不对,这酒里放了什么?”
拓跋锋笑道:“师哥疼你……”
云起炸毛道:“你喂我吃□□!”
(拉灯)
是夜,扬州大小官员谈笑风生,簇着朱棣来了。
龙舫灯火通明,湖面牵起花灯万盏,映着满湖灯火辉煌,东天一轮月圆,中秋佳节,船上摆满瓜果桂花酒,满湖桂香顺风飘来,女子声温婉如玉,和着琴瑟交鸣,丝竹四起。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为谁生。
徐辉祖:“陛下这边请。”
朱棣在北平被一群言官轮着弹了五年,身为九五之尊,该当天下表率,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念得耳朵起茧子。好不容易来扬州一趟,本打着穷奢极欲,金银成山,酒肉作海的心思,未料徐辉祖只备了不到十艘船,当即大失所望。
朱棣:“嗨——国舅爷,也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钱。就搞这俩小破船糊弄人呢?”
众官员早有心理准备,徐辉祖抹了把汗,赔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扬州近年修养生息,轻徭薄赋,声色一道,确是行得少了,过得数年光景,陛下再来时当又有一番气派。”
朱棣点点头,提了龙袍上船,众官员纷纷上了画舫。
徐辉祖作陪,亲自为朱棣斟了小酒:“辉祖特为陛下请了全扬州最好的乐娘,此女轻易不唱曲,昔年太子与先帝爷下江南,青娘退隐湖边小筑,连太子亦见不着她的面。”
朱棣:“哦?!”
徐辉祖笑道:“扬州坊间巷尾,都传圣上英姿,平定北元,青娘为报圣上救万民于战乱之恩,自请前来,愿为陛下抚一曲,聊表烟花女子心意。”
这下马屁拍得恰到好处,朱棣心怀大畅,频频点头道:“传出来就是。”
一桌油炸虾子,又有四两的螃蟹揭了壳,满壳蟹黄香气浓郁,配着桂花酒,令痞子皇帝食指大动。
“你姐……”朱棣忽笑道:“当年最喜欢吃这螃蟹,就着桂花酒,还在北平王府那时,寡人都揭了壳,用蟹脚细细剔出蟹黄蟹肉,伺候着她吃。”
徐辉祖黯然叹道:“人之已逝,圣上还请节哀。”
朱棣不留情面地嘲道:“二舅,你不如小舅好玩,若是小舅,定得揶揄几句,哄得寡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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