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唯一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能快点结束去厕所水龙头喝口冰水。
陆言瘆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肘。
我在这儿工作也只是想报答他们,我从来没试图融入你们家,也什么都不会抢你的,不用把我想得太不堪。
陆言怔怔站了半天,他其实从来没想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把事情问清楚而已,现在反而一下子忘了该说什么。
你,你,我又不是来跟你分家产的。陆言偏过头小声嘟囔,好不容易能当哥哥。
总之,我跟你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就算有,你也当不了老大。白楚年朝他摊开手,学员非任务期间禁止携带录音设备,交出来。
嘁,给。陆言不服气地从兜里掏了掏,把录音笔拍到白楚年手里,转身跑了,抛下一句,我上楼了!
白楚年掂了掂录音笔,随手揣进兜里,坐回兰波身边。
兰波抬手搭在他肩头,捏了捏他肩头的骨窝,凑近他,鼻尖轻蹭他脸颊:你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
兰波从他口袋里摸出那支录音笔,夹在指间转了几圈。
白楚年的目光下意识被吸引到兰波指尖的录音笔上。
兰波端详着他的眼神,将录音笔一端放进了嘴里。
别闹。白楚年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把录音笔夺了回来,塞回兜里。
我先去一趟检验科,你在这儿等我。白楚年起身出了门,兰波没再跟着,只是倚在门边瞧着他离开的背影。
白楚年边走边低着头,按动录音笔的播放键,将小扬声器贴在耳朵上听。
然后又播放了一遍,听不够似的,直到录音笔电量过低,开始出现嘶拉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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