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户口老丈人给解决,他毕业后就能进厂里工会当干事,坐办公桌吃商品粮,以后说不定还能混上个厂长干干,想想就美。
这么美的事可不能叫他姐给搅和黄了。
咋办呢,要不回家请他老妈来当说客?
可看他姐这副铁了心的模样,怕是不好说动。
对了,他来是喊他姐还有外甥外甥女回家过十五吃团圆饭,爹妈还等着从他姐这拿月饼回去分呢。
岑继业百爪挠心,不甘心这么空着手回去,看看面前紧关着的院门,抬手想拍又放下。
他不要面子的吗?不能先低这个头。
正发愁,瞄见街角蹲地上拿根树枝子写写画画的文毓,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毓毓过来!”
“舅你和我妈说完事啦?”
文毓抬头看见他,丢开小树枝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蹦蹦跶跶地过来,仰着小脑袋问。
“啊,差不多吧。”
岑继业含糊答应一声,忽悠小外甥女:
“刚才忘跟你妈说了,你姥叫我来喊你们过去吃饭,你赶紧进去跟你妈说一声。”
文毓看看他又看看紧闭的院门,满眼狐疑:
“舅你被我妈赶出来了?”
岑继业干咳一声,心虚地抬手摸摸鼻子否认:
“哪能呢,你妈说要洗澡,出了一身汗,我不方便多呆。”
文毓半信半疑,但想想去年好像也是上姥家过的节,又释然了,冲他舅舅张开手:
“那我妈可能也不方便出来开门,舅你把我举过去吧。”
乡下孩子都野,爬树翻墙都不叫事儿,显然文毓也是其中翘楚。
岑继业一把抱起她,高高地举到门楼子上,还小声嘱咐她:
“看着点脚底,踩实了再下去。”
文毓灵活地扒住门框翻上去,回头两眼亮晶晶地看他:
“舅,我姥都给做啥好吃的了,有鱼没?”
岑继业生怕她哈喇子掉他头上,没好气地说:
“那指定得有,无鱼不成席么,还有排骨和鸡,老香了!”
故意馋小外甥女两句,岑继业又记起一茬,换上笑脸循循善诱提问:
“今儿个是八月十五,你知道得吃啥不?一年里就这会儿才有的好东西,你快猜猜。”
文毓吸溜着口水,乖乖回答:
“月饼啊,这还用问,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我爸寄回来一大包月饼,啥馅的都有,我妈说留着今天吃,我这就回去拿,舅你等着啊!”
“慢点,别吓着你妈。”
岑继业满意地听着门里头哒哒哒的脚步声,脑子里蹦出句词儿,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总算没白疼这个小外甥女。
正好他姐要起来上茅房,足够小丫头得空搬东西了。没了月饼,她姐指定得带着孩子回娘家过节,到时候叫他妈好好说她。
真是的,他姐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还不如小外甥女懂事,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先紧着娘家。
儿子哪有弟弟亲,对吧?
他可是他们老岑家的独苗,他姐不得指着他这个当弟弟的给撑腰?没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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