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心处又渗着冷冷的寒意。
她将面纱拉下来,露出一张明艳极的脸,宛若绽放的玫瑰花,风姿灼灼,眉宇间的自信和张狂,格外的耀目,世间罕见。
姬昙眸色微黯。
其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子,过于张狂极端,骨子隐藏着教人心惊的疯狂。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狂徒,更欣赏像宣仪郡主样乖巧单纯的姑娘,更能让他放心。
“裴二姑娘深夜到来,不知有何事?”姬昙问道。
裴绢朝他一笑,说道:“今儿过来,是想和姬将军说件事,我要离开京城了。”
“离京?为何?”姬昙愣了下,心拉响警报。
裴绢岔开腿坐下,叹息一声,“没办法,我位太子妃妹妹追得太紧,我若不及时离开,怕要被她揪出来。小将军恐怕不知,她一直派人监视我,若非我有些本事,还被她发现不对。”
虽然她的语气可怜,但表情却不是么回事,反而充满了兴致勃勃的战意和杀意。
她对同族的姐妹没有丝毫情谊,甚至还想杀她,而且他能感觉到,她不是为什么仇恨类的,是觉得她碍了自己的路。
晓是姬昙不是什么人,也被她的疯狂惊到。
姬昙突然起到什么,问道:“太子在采石场出事,是你做的?”
裴绢朝他露出妩媚的笑容,爽快地点头,“是啊,是我做的!我太子妃妹妹一直在迫害我,我总要给她点礼。”
对她嘴的“迫害”,姬昙保持沉默。
几个月前,他出京办差,因为突然下大雨,在附近的农舍借住一晚。
没想到一晚,他遇到威远侯府的这位裴二姑娘,她也今日这般,一身黑衣躲进农舍,两人方才有了交集。
不,应该说,是裴二姑娘自动找上他的。
她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说要和他合作,因为他们有共同的仇人。
姬昙的仇人是昭元帝和太子,裴绢的仇人是太子夫妻。
姬昙原本不相信她的,他让人去查过威远侯府的二姑娘,知道她这两年的经历,一个被威远侯府放逐到庄子的贵女,能做什么?
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像些京中的贵女,光是利索的身手,没有长时间的锻炼根本做不到,更不说她透露的一些秘辛,让人惊骇极。
姬昙对她的话似信非信,暗暗查证一番,发现她说的竟然都是的。
不仅此,和他打交道的裴绢,和他查到的裴二姑娘完全不同,仿佛就像换了一个人。
一个是被宠得天娇纵、愚蠢极的贵女,一个是心狠手辣、张狂恣睢的女人,不将亲情、道德放在眼,怎么都不像同一个人。
但她确是裴绢!
姬昙想不透裴绢为何能藏得此深,连威远侯府的人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既然她有这样的本事,为何当初会被威远侯府放弃,甚至关在后宅半年多时间,直到突发疾病送去庄子?
难不成这些都是她伪装的?
更不用说她手像还有一个能刺探消息的渠道。
她不仅能打探皇家秘辛,甚至连自己的秘密都知道,否则她也不会挑中自己合作。
姬昙要想到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什么秘密都没有,心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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