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下一局,怎么她来了,你便要走?朕还不如不让她进来!”
徐贵人垂了首,一言不发。
倒是谢谦怔了怔,发觉自己猜错了皇帝的意思,便又坐了下来。
“那臣不走便是。”
皇帝“噗嗤”笑了,一张俊脸由阴转晴。
他这才有功夫理会徐贵人,便扭头问她:“你不在自己殿中好好养胎,跑来寻朕做什么?”
徐贵人不能说自己听到谢谦与皇帝对弈的消息,克制不住想来看看自家大人,只能道:“臣妾闲来无事,实在闷得慌,不知不觉便走了过来,想瞧瞧皇上在不在。”
如今她怀了后宫中唯一的孩子,说话做事也有了不少底气,单是皇帝对她的容忍,就比从前多上不少,更是比对旁的嫔妃要多得多。
皇帝微微蹙了一下眉,很快又松开,使唤一旁的达公公道:“去,给徐贵人搬一把椅子来。”
达公公很快把椅子搬了过来,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顺着皇帝的手势,抬到了他边上。
帝王示意徐贵人在他侧后方坐下,扭头说了一句:“既闲着无事可做,看我和你家大人下棋也行。只一点,不许出声。”
徐贵人脸上露出个笑容来,眼底也写满了喜意,只连连点头。
谢谦听了皇帝的话,不由抬头,见皇帝毫不在意地说出“你家大人”这几字,心下有些怔忡。
他送芙蕖入宫,原本只是打算让她平衡势力,想办法解决后宫的乌烟瘴气,也好给皇帝腾出精力来做别的;不曾想她一步步走来,得了帝王几分宠爱,也有幸怀上了龙子。
今上子嗣不丰,原来贵妃生了二皇子,可儿子和母亲相继去了,这皇宫中再无孩子的动静。
今上膝下只有一个大皇子,却因脚疾,无法继承大统。
若徐贵人真的诞下龙子,想来也能了却皇帝一桩心结。
皇帝已经重新拿起了黑子,示意谢谦的白子先行。
谢谦不再思考若徐贵人诞下皇子,自己是否应当辞官避嫌。
他敛了敛心神,在棋盘上落下了第一子。
两人开始对弈时,周遭的一切便全然放诸脑后了,只有从棋盘上节奏快速的落子,黑子与白子慢慢缠斗在一起,才能看出二人之间无声的厮杀。
徐贵人是下人出身,虽在谢府学了些琴棋书画,却都是皮毛而已。
如今看着两人战况愈烈,落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脑子就跟不上了。
她看了一会儿棋盘,只觉头昏脑胀,不由抬眼,悄悄瞥了一眼谢谦——
大人还是那般清冷若雪,一双凤眸分明是平静冷淡的,却比她在宫中见过的所有珍宝都要明亮耀眼。
徐贵人正偷偷看着谢谦,却听身边的皇帝突然出声,将她吓了一跳:“阿谦悔不悔棋?让你一子。”
许是浸了全部的心神在棋盘上,皇帝自然而然地唤了谢谦的小名。
见帝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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