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模样。”
薛榕下意识地往上首看了一眼谢谦,确认了他仍坐在那里,这才回过头来,对蒋琪低声道:“蒋姐姐,今日在阿殊家,我遇到一个故人。”
蒋琪顺着薛榕方才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由姚父姚母陪着坐在上首,面容俊朗,且又气势不凡。
她收回了视线,问:“你说的是那位着玄衣的?那是阿桡的亲戚么?两人长得倒有不少相像之处。”
薛榕诧异于她的敏锐,道:“正是。他是林公子的舅舅……”
蒋琪又回头看了一眼,咂舌道:“这便是那位谢大人了吧?他可是咱们大燕最有故事的状元,阿榕如何与他相识的?”
薛榕静默了片刻,不答反问道:“他很有名么?”
蒋琪笑道:“那是自然了!高中状元之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晓自己的身世,全然不顾欺君之罪——又作出文章斥责先帝、为蒙冤的世家伸张正义,把先帝犯下的过错赤裸裸地呈给天下人看。别说咱们北地,便是南边的读书人都知道这位谢大人的名号,你说他有名不有名?”
薛榕听到她说起谢谦中状元、作文章,又为蒙冤的世家讨说法时,眼圈慢慢地红了,心中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些年她放任自己来往与商旅之途,看似自由自在,实则仿佛无根之浮萍,飘在水面之上,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谢谦独自一人扛起谢、薛两家的冤屈,在朝堂上抱着必死之心去抗争,她非但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和支持,甚至连知晓都不知……
“阿榕,阿榕?”蒋琪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轻声问,“你今日是怎么了?”
两人正说着话,姚晁和林桡两个从宫中下值回来,三宝的抓周仪式便要开始了。
薛榕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道:“蒋姐姐,我回头再同你说。”
蒋琪瞧出了恐怕薛榕和谢谦关系匪浅,又见薛榕言语含糊地说他是一个“故人”,联想到这些年她走南闯北,却始终不肯入京一事,蒋琪心里也慢慢有了一个答案。
如今前厅气氛活跃,已经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两人便都止住了话头,跟随众宾客一起落了座。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主持抓周仪式之人并非姚父,竟是谢谦——
男人长身玉立,明明同姚父姚母是同辈之人,却面白如玉,格外显得年轻。
他用平淡而沉稳的语气,一句一句地说出祝词。
而那祝词由他说来,仿佛他口中吐出的并非一个个独立的字句,更像美妙的音律,即便是再没有学识之人听了,都有如沐春风之感。
三宝被放在了地面的红布之上,黑玉一般明亮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谢谦。
等谢谦的祝词说完了,又见他指了指地上的东西,三宝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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