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能察觉,激起楚亦茗一阵不自在的恶心感。
就见姜兰若转身走回御案边,随意挥了挥手,道:“离开麒麟殿不许摘下面具,退下吧。”
这真是来自天子的大赦。
楚亦茗告退后,走得飞快。
直到逃离了姜皇族的又一个疯子远了,才终于是能拍着胸口,好好喘上一口气。
常乐见他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扶了扶,问道:“贵人可是身体不适?”
“就是又饿了,饿得心发慌,”楚亦茗说出口又觉得尴尬,笑了笑,掩饰道,“大概是见了圣上,紧张的。”
“这可不成,咱家给您请一位太医来瞧瞧。”常乐也如那李富贵,就似换了个魂,关心他关心得真心实意。
楚亦茗心觉别扭,摆摆手,拒绝道:“我不就是医者,还找什么太医来瞧。”
真请人来诊了脉,他难道说自己就是今日莫名容易饿吗?
常乐还待劝说。
楚亦茗忽然就被旁的声响引走了注意。
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来自一位女子,她笑得兴奋,满脸喜悦闯进了楚亦茗的视线。
正是昨夜发了狂的姜弗莲。
弗莲公主一见了楚亦茗的衣衫,拾起裙子就跑了过来。
也不确认他是不是恩人,就蹦蹦跳跳地抓起他的袖子,道:“我要被逐出宫廷了,他们说,我可以去看看外面的景了,你为我高兴吗?”
“逐出?”楚亦茗疑惑道。
弗莲笑着说:“你不明白吗?等我三日后离宫,你就偷偷跟着我,你也就能自由了。”
弗莲说完,又欢快地跑开了,喧哗着,将自己的悲惨,报喜一般说给所有人听见。
楚亦茗倏然捂了捂心口,胸闷的感觉更厉害了。
常乐赶紧将他扶稳了,问道:“真不要请太医瞧瞧?”
“她犯了什么错,如此年少疯癫,总不可能是嫁人了,离了宫该怎么生活?”楚亦茗脸色有些白。
常乐回道:“她管不住嘴,疯话说多了也会被纯良之人信,年岁十二,没个生存的本钱,该是会活活饿死冻死吧。”
“她不是公主吗?”楚亦茗问。
“公主又如何,不死已是轻罚了,”常乐一脸不解,“她发疯连累过您,是她的胡闹,害您被蒋院判和曹医官陷害,您如今知晓了,还会同情她吗?”
“恶人行恶非是他人能左右,罢了,我又如何能左右下令者所想。”
楚亦茗想的是公主毕竟是圣上的妹妹,姜兰若谋害自己的妹妹也不是头一回了,这逐出宫廷的旨意,大概就是此人所为吧。
……
三日后。
楚亦茗再次被圣上传到麒麟殿。
这夜漫长,又是圣上出去寻|欢作乐,由他代替圣上穿着龙袍,守在寝殿的日子。
又是不得不面对姜青岚的一夜。
姜青岚来时不似那夜凶煞,是衣冠整齐,仪表堂堂,命人抱着一摞书籍前来的。
楚亦茗还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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