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到底手下留了情,荣长宁很清楚,若非怕时候不好交代,以他的性格,派人暗杀白陆氏甚至血洗三房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想到这荣长宁轻舒了口气,转而问到:“悦宜如何了?”
“已然好多了,我回来的时候正昏睡着。说来也是惭愧,先前觉得百宁侯府內帷不修,现如今到了自己叔父这……想想便觉得麻烦,也是不知道何故要娶那几房妾室闹得鸡飞狗跳。”
他不明说,荣长宁也不追问,反正刚刚离怨也和自己道明了事情原委,自己默不作声便是了。
即保全了三房的颜面,也顾全了离怨。
但对于荣长宁,白楚熤一直觉得她因为三房婶母受人气吞生受了不少委屈。每逢三房婶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要往长房塞人的时候,荣长宁且还要笑脸相迎,推了像是不识好歹,不推又不遂自己的心意。
她在其中斡旋良久,想想都替她觉得烦闷。
宗祠这一闹,白楚熤更是打从心里替荣长宁委屈,也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感到歉疚。
但荣长宁却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日日带着林姑姑看城内城外铺子的账册,顿顿喝着小厨房炖的补汤,偶尔走过竹林到成婚前白楚熤叫人修的园子里散散步,日子好不畅意。
没几日,便给三房的事忘去了九霄云外。
正在亭里坐着听风打树叶沙沙作响,也看池中四处闲晃的游鱼。晃而听到有人在喊‘二姐’。
可这又不是百宁侯府,哪里有人喊自己二姐呢?
于是荣长宁便没有多加理会,可身后依旧有人在大声的喊着:“二姐二姐!”
荣长宁赶紧抬眼与小冬对视,小冬说到:“这声音听上去像六小姐。”
小冬也听到了,荣长宁赶紧回眼看向院外,就见荣荠正从廊外朝这边跑,身后的丫鬟追也追不上。
“荠儿?”
见到真是荣荠,荣长宁赶紧起身去迎。小冬紧紧跟着,生怕自家主子一着急摔了。
“二姐!我来看你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跑来了?”
还没站稳,荣荠便像倒豆子一样吧啦吧啦的说到:“是二姐夫派人到府上知会父亲,说二姐想念我,日日提起我。二姐有孕在身不便多动,一个人在府上多有烦闷,便想着接我到府上小住一阵。”
见到这么活脱的小人儿,荣长宁不知道多欣喜,丝毫不吝啬的勾起唇角笑了。抬手拉过荣荠,赶紧坐到亭子里给她倒了盏茶,眼里宠溺嘴里却不忘轻责一句:“也不是小孩子了,丝毫不显稳重。”
“见到二姐,我高兴!”
听她这样说,荣长宁不忍抬手挂了下荣荠的鼻尖:“你这小机灵,二姐见你也高兴。”
“二姐夫写手书请求父亲,叫我在这多住些日子,绝不嫌麻烦。我若是在这赖久了,二姐可别嫌弃我才好啊。”
“嫌弃你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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