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此番死而复生,内子免不了有些激动,倒让大夫您看笑话了。”
“欸,这有什么,要是草民那些故去的亲人突然活过来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草民只怕比夫人还要激动。”老大夫一副很是理解的样子,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道,“说起来这大公子的事例还真是个奇迹,等大公子醒来后,草民还想再问问大公子呢。
问问他到底是如何在海中平安地活了一个多月,要是弄清了这些,以后我们漳州城出海的渔民又可以多一份保命技能了。”
“哈哈哈……”闻声,濮阳不禁放声一笑,“好好好,等我家阿轩醒来后,必定通知老大夫,你说得对,如果真能够弄清楚这些,那可就是造福漳州城上下的好事啊。”
说着,濮阳便看向一旁垂首站着的濮玉辙吩咐道:“阿辙,你去送送老大夫,记得多给些诊金。”
“是,父亲。”濮玉辙微微抬头,笑着将事情应下。
待将人送走后,濮玉轩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悄悄进到了自己的密室。
密室内,又重新放了一块半人高的琉璃水镜。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濮玉辙像过往一样,眸中露出厌恶和憎恨,仿佛镜子中的自己就是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兄长濮玉轩。
“大哥,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父亲和母亲对我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那么全身心的关爱与关注。
可这样的日子,就只维持了这区区的一个月而已,就又要打回原形了。
因为你回来了,他们心中寄予厚望的好儿子又活着回来了。
和你相比,你是他们寄予厚望悉心培养的,而我,只是那个为了平衡双生子诅咒的工具,一个刻意养废的工具!”
说到这,濮玉辙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砸了下,镜子顿时四分五裂。
看着镜子中被裂痕分割到扭曲的数十个自己,濮玉辙忽地笑了,“大哥,别怪我,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我既然已经动过手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鲛人对我们濮氏嫡系一脉的双生子诅咒始终是个隐患,即便我不出手,诅咒也会逼我们二选一的。
你不是最疼我的好大哥吗?那就再让让我吧。”
说罢,濮玉轩便放声地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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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玉轩平安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在这三日,他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梦中的景色还和他一直以来所熟知的陆地不一样。
在梦里,空气是潮湿咸腥的,人是不用双腿走的,鱼是能飘来飘去在眼前晃的。
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泡在了海里,而且还是海的深处。
不然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能漂浮在眼前呢,就连自己也是漂浮着的。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看着濮玉轩自醒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地呆坐在床前,濮玉辙忍不住伸手在其面前晃了晃,并试探性地问道,“难道是出海的那一遭让你遇到了什么难忘的吗?”
闻声,濮玉轩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弟弟,温和地笑了声道:“那日,我们都是第一次出海,自然是难忘的。”
“还说呢,早知道我们就自己找人好了。”
濮玉辙一副提到这个就义愤填膺的模样,“真没想到法医父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找了那么不靠谱的人来。
居然还敢胆大包天地谋害城主家的大公子,未来的城主。
还好大哥你福大命大又活着回来了,不然那帮人的恶行就永远也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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