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错，此地当真有学会了我天龙寺不传之秘的弟子。”
这时，他掌心的山海树之种忽然传出了声音。
随后，佛光如雾气氤氲，眨眼间凝聚成了一个憨态可掬、膘肥体壮的大光头模样。
大光头仔细打量林玄，很是惊奇。
纪如月介绍道，“这位是圆通大师，昆仑宫与天龙寺来往密切，所以，他从辈分来说算是我师叔。”
圆通笑呵呵道，“如月，以前见面你从来都是直呼贫僧法号，怎么现在开始扯近乎了？”
“放心，你身上那半块天龙魂石贫僧没感应到。”
纪如月，“……老秃驴，这都能被你发现。”
大元帅、万游隙等人云里雾里，但又不敢说话。
这两位显然是一个时代的人，都是大佬，他们插不上嘴。
大元帅倒是知道天龙寺，但是天龙寺又是怎么和冰族扯上关系的，他非常想不通。
纪如月揉揉太阳穴，“老秃驴，把你的经历和我说一说吧，天龙寺是怎么消失的，你是怎么和冰族人偶遇的，你又是怎么将灵魂寄宿在这……树种之中？”
圆通依然是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只剩下了灵魂而难过。
“此事说来话长，且听贫僧缓缓道来……”
所有人围在他身边，听完了圆通长达三小时的唠叨。
所有人都神色沉默，大脑迅速消化圆通的叙事，并且尽快理清头绪。
“原来如此……我们生活的世界叫做山海界？山海界的意志是山海树，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纪如月神色愕然。
圆通慈眉善目地微笑，“令师尊，还有你，以及我天龙寺的历代天骄，自诞生开始便奇遇不断，皆是山海树之功劳。”
“贫僧能活下来，也是多亏了山海树残留意志托梦，留下这颗山海树之种带来的一缕生机。”
“那域外天魔进攻昆仑宫、天龙寺时，为何山海树不出现？祂就愿意看着我们死？”纪如月严肃道。
这也是她难得神色严肃的时候。
圆通轻叹，“如月有所不知，我们对抗的是域外天魔，山海树对抗的则是更加可怕的强大意志，域外天魔能冲进来，就意味着山海树已被重创，无力抗衡那外来的强大意志。”
纪如月一怔。
“圆通大师的意思是，域外天魔背后，还有更加强大的……首领？”林玄反应了过来。
圆通点头，“不愧是我天龙寺弟子，就是有慧根。”
纪如月赶紧打断，“打住打住，这是我纪如月的关门弟子！”
圆通摆摆手，“无妨，既然他学会了五感通天，那就是与我天龙寺有缘，你知道的，我佛就喜欢有缘人……”
林玄哭笑不得，连忙开口，“还是说要紧事。”
圆通念了个佛号，笑道，“用首领来形容不甚贴切，用仙神来形容或许更好。”
“山海树残留意志告诉我，域外天魔唤作冥雾族，它们侍奉的是它们口中的伟大母亲。”
“其名不知为何，山海树残留意志告诉我，只有同层次的存在才能提及祂的真名，弱小层次的生灵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最好不要太过探究根本。”
所有人都悚然一惊。
连名字都不能提及的存在？
那么恐怖？
“之后的事不用贫僧说诸位也知道了，山海树残留意志指引贫僧的灵魂寄宿山海树之种，贫僧于四方寰宇飘荡，不知何年何月，最终落在了冰族的领地上。”
“贫僧与冰族首领冰王交谈甚欢，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圆通继续道。
“然后呢？冰族为何要来地球？”纪如月追问。
圆通轻叹，“因为冰族……也感受到了域外天魔，也即冥雾族的出现。”
所有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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