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给沈商齐时间将这一切想清楚，便听见原本正在给楚瑜换药护士居然提高了声音：“谢先生，您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楚瑜被她这一句突然提高音量话弄得眉头紧拧，耳朵似乎有些不适，却仍然点了一下头，对她说：“我能听见。”
护士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是吗？”
那怎么刚才自己不管怎么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护士将输液管高度重新调整好，说：“那你这只手不要再动了。”
楚瑜却忽然抬起眼紧紧盯着她开合双唇，眉头拧得更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恍惚了一下问：“什么？”
护士见楚瑜神情，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刚才说话声音是不是真太小了或者自己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正愣神间，就被站在一旁沈商齐给推开了。
沈商齐盯着楚瑜明显茫然神情，心中不免有种不好预感，他回想起来昨天晚上那名护士说话，双手扶着楚瑜肩膀，克制着颤抖声音，尽力语气平稳地问：“哥，你看着我，我现在和你说话你能听见吗？”
楚瑜看着沈商齐焦急神色，又盯着他双唇，发现即使离得这么近，他耳朵里似乎也只能听见一点很嘈杂杂音，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楚瑜沉默了片刻，也终于明白到不对劲，脸色彻底惨白下去，却抿紧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医生替楚瑜检查完，收了医疗照明灯，皱眉沉吟了半晌，才在沈商齐目光中，犹疑地看着沈商齐说出了一句话：“根据之前症状和他耳内血管破裂程度来看，是神经性失聪可能比较大，这种多半是情绪激动导致耳内血管贲张耳内神经传导出现了问题，听力降低情况确会出现，不过这种失聪通过治疗应该可以恢复过来……”
“要多久才能恢复？”沈商齐眉宇中焦灼几乎化为了实质，他这话明明是问医生，却又忍不住转过头去看旁边安静楚瑜。
医生犹豫了片刻，才斟酌一般说：“快话几天就可以恢复，慢话大概一到两个月，甚至……一两年……”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视线，楚瑜抬起了眼睛，其实从刚才医生进来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刚才看到自己愤怒都彻底淡去，只剩下了平静。
沈商齐同样沉默地看着他，难以想象楚瑜居然会听不到，那会是怎么样可怕安静。
而医生说原因居然是情绪激动造成，他哥哥那么冷静不易怒一个人，居然被自己简简单单一番话气成这样。
沈商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一个念头隐隐约约出现，虽然很微弱，但是从刚才开始，却一直盘桓在他脑海中，没有离去。
楚瑜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那样，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无论和谁在一起，还是只是……说气话？
系统看着楚瑜一脸半死不活样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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