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小孩子都有一点点骄傲的心,一下子就觉得原来不哭的冷静会这么让人崇拜。
两个小时后,傅泽野突然听到洞外面不远处有细细碎碎的响动,还有干树叶碎裂的声响。
他慢慢探出一个头,带着防备心。
领头的高个子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爸爸——傅昔玦。
孩子们获救了,傅昔玦带的队伍陆陆续续抱着几个小孩走出去,留下傅泽野在最后仰头看着傅昔玦。
沈邈在这一大一小之间逡巡了一会儿,想说话,想了想还是不决定插手了,眼前这两个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如假包换的亲父子,他可惹不起。
应付不过来的,他可招架不住。
“爸爸。”
傅昔玦缓缓蹲下,上下仔仔细细看了圈,才问:“小野有没有事?”
傅泽野很诚实的摇摇头,“没有,今天我没有哭,是我带他们来这里躲雨的,之前爸爸说过如果有事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傅昔玦眼里些许动容,但最终也只是把儿子抱起来,“做得好,爸爸带你出去。”
直到秋游结束很久后的某一天,傅泽野在去院子里找爸爸的时候,听到纪时淮和傅昔玦的谈话——
“沈邈当时说你急疯了,真是百年难遇啊,上一次还是因为姜辞卿。”
“他多事,我没有。”
“你就别跟我瞒了,他可都告诉我了,说你知道儿子秋游的班级出事,穿警服的外套都穿反了,还是后来车上换回去的。”
傅昔玦:“……”
“你既然这么急,为什么不告诉他,还要让小野误会你根本就不爱他,都说你不是他爸爸了,你就不难过?”
傅昔玦指骨轻敲水杯的杯环。
许久,才道:“他是孩子,所以我允许他跟我发脾气,但该教的东西就算他发脾气,我还是会教,你也知道我的,之前参加他的家长会,让家长和孩子说一声我爱你,别的爸爸都说了,只有我,一个字没憋出来。”
纪时淮记得,当时傅昔玦挫败了好久。
“当时小野明明很失望,但还是安慰我说:‘爸爸,我觉得有点肉麻,没事,别说了。’”
“我既然已经没法说出来,那我希望我能做出来,他是我儿子,从他没出来前,我就在想他出来以后的事情了,你觉得我怎么会不爱他呢?”
“可能我也不是合格的父亲吧,没能给到小野想要的爱。”
傅泽野在门边听了好久,手指都抠掉了门上被祈安贴上的贴花纸,落了一地斑驳。
那天晚上,傅昔玦照旧睡前说晚安,傅泽野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爸爸的每一寸眉眼。
“爸爸。”傅泽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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