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阳光出现,被土壤吸收的雨水也不会就随之消失。
坐在门外的等候区,她望着高挂青空的硕日,不自觉抓紧手中的外套。
那真是一段黑暗又无奈的日子啊,又苦又涩的糖,入口催泪。
其实姜辞卿至今的二十四年里,基本顺遂快乐,但乌云也有金边,有金边也终究是乌云。
高中的校园暴力,让她对黑暗无光的环境恐惧入骨。
那是唯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堪且不值得记忆。
阳光太过刺眼,生理性流泪,她才迟钝的伸手去遮挡,手半抬到空中,头顶感到一阵轻微压力。
她仰头,和站在轮椅身后的傅昔玦俯仰相对。
这样看,傅昔玦眼中似乎有一泓幽谭,是变幻莫测的存在。
傅昔玦垂眸,突然伸手把她的头扶回朝前的方向,低沉流转:“眼睛不怕疼?”
“不怕。”她敛着水眸绞着藏在外套之下的双手,嗫嚅着回答。
身后默了许久,轮椅慢慢动起来,她察觉到异样,听到他说:“不怕疼,那就也别怕他。”
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傅昔玦推着她从一旁的滑道上下去。
“你可以相信警察。”
轮椅上的人微怔,倏然明白过来,傅昔玦这是知道了她刚才在记录室的顾虑。
他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害怕情绪,但是姜辞卿不喜欢露怯,所以不自觉掩饰。
低低地说:“我……没有害怕他。”
没有多想,没有质疑,只是顺着她的话头,一分不曾反驳,他轻声回答:“嗯,我知道。”
一路上都很安静,沉浸在低迷的氛围之中,傅昔玦什么也没说,也不问,只是一路平稳行驶。
姜辞卿一路扭头视线都胶着在窗外的沿途。
小姑娘向来都是阳光的,这是傅昔玦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安静的时候,说不上习惯与否,只是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该是笑着要表扬,如同那天晚上路灯下洋溢着得意的眉梢。
一直到下车,姜辞卿都提不起精神,分明早上精心打扮就是想要让傅昔玦眼前一亮的,到头来却是自己被情绪化控制。
送到电梯门口,姜辞卿强撑着轮椅把手站起来,“傅队,我自己上去吧,我没事哒。”
她努力扬着俏皮的尾音,试图掩藏自己的沮丧。
傅昔玦察觉到了,尊重她的决定,将拄杖递还给姜辞卿,说了句:“注意安全。”
电梯门缓缓关闭,门外的人从完整到彻底严丝合缝看不见,姜辞卿还是没有挪开视线,静止在电梯门中线上,只能看到电梯上升时门缝之间的光线上划。
因为这个小插曲,纪时淮大发慈悲放了她几天假期,让姜辞卿好好养伤,刚好趁着这个时间也能调节一下情绪。
因为上周和傅昔玦的不了了之,姜辞卿一直耿耿于怀,特别懊恼自己居然用那么冷淡的态度,甚至没有回答他的话。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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