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气息一放一收，快得叫虞清清险些以为，刚才不由自主地臣服和恐惧只是幻觉。
虞清清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对上林玄真的，发了会儿呆。
若是玄真大师姐，对上申怀元，应该有几分把握吧？
可她身上有灵宠契约，若是泄露分毫，极有可能会被申怀元察觉并施加惩戒，严重的话，甚至会神魂俱灭。
事关生死，虞清清一时间也无法决定自己要不要赌上一赌。
一时间洞府内便陷入静默之中。
看虞清清半天没回话，林玄真便温和地提醒道：“你不是在绝生湖那里探头探脑的吗？我倒是不介意把你扔进绝生湖里醒醒神。”
修真界谁人不知，绝生湖损伤修士魂魄，轻则毁道途，重则灭神魂。
虞清清身上的毛抖了抖，左右都是死，大师姐星眸澄澈，比起阴晴不定的申怀元，显然更值得信任。
而且当初大师姐引雷劈她，也是干脆利落要她命的，根本不屑于折磨她。
申怀元却将她神魂拘了，塞在这强行开智的幼年兔妖身上，肆意玩弄，践踏尊严。
她原本好不容易修炼至大乘期，怎会甘愿当一只随时可能被妖族当了腹中餐的小小兔妖？
最难以忍受的是，兔妖这牙，成天发痒，她不得不每天啃上好多根木头才能止痒，简直奇耻大辱。
两相比较，虞清清总算下定决心。
一旦做了决定，她便不再顾忌什么，张口就道：“大师姐，我身上有灵宠契约，我主人是——”
“等等。”听到灵宠契约，林玄真忙打断她。
不用虞清清说，她也能猜到，跟虞清清定下灵宠契约的一定是申怀元这个不想当人的。
事关申怀元这家伙，就是个麻烦，得谨慎处理才行。
灵宠契约是灵契的一种，灵契与心魔誓都有天道见证。
两者不同之处在于，签订灵契之时，天道相当于是见证者；而心魔誓是单方面向天起誓，一旦违背便遭天谴。
林玄真可不想虞清清说着说着，就触及灵宠契约中的禁制。
整个小兔子突然炸开变作一团血雾，也太血腥了。
她对虞清清招了招手，道：“你先过来，我帮你把那灵宠契约改动一番。”
虞清清闻言，又呆住了。
申怀元能强行与她签订灵宠契约，那是他想方设法，筹谋近千年才得到的有限的蒙蔽天道的能力。
但玄真大师姐这轻描淡写说要修改灵宠契约的语气……
难不成，玄真大师姐本就拥有蒙蔽天道的能力？
这样想也对，玄真大师姐已经是这修真界年龄最大的人族；
她还能一人打败五个大乘期圆满的修士，修为逆天，可天道却迟迟不曾降下雷劫。
而之前大师姐引雷咒下，雷劫也会无视大师姐本人。
可见她这蒙蔽天道之能，与申怀元有云泥之别。
若说玄真大师姐生来如此，那么申怀元就是一个拙劣的赝品罢了。
林玄真见她磨磨蹭蹭的，也有些不耐烦了，“若是你不愿意，那就直说吧！”
等会儿虞清清炸成一团血雾，她也就是多施展几次清尘诀的事。
虞清清不敢再耽误，几步奔到林玄真的脚边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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