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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虾人光着膀子，手里的刷子刷得飞快，洗好的是丢在空框中，下一道工序就是除掉虾头虾线，幽黑的剪刀横剪竖剪，无比利索，在清水里一涮就等着下锅。
桌上的客人就更忙碌了，大快朵颐，食物还未嚼碎，直接用脾酒冲入肠胃。
每一桌都有一个主角，唾沫横飞地讲着自己的故事，讲着前半生的光荣历史。
赵有才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他决定偷听他们的故事，虽然听到的或许并不完整，也有吹牛的成份，但聊胜于无。
“帅哥，要点什么？”一个腰比水桶还粗的女人摇晃着她的肥肉移动到赵有才的面前，递过一张菜单。
赵有才接过菜单，用笔勾画着想吃的食物，又要了一瓶啤酒。
女人极力促销着：“一瓶啤酒哪够喝，先给你来一件，喝不完你可以退。”
“好吧。”赵有才不擅于拒绝人，更怕女人喋喋不休。
“白龙马，蹄朝西……”
一段唢呐的DJ响起，这是赵有才新号码的铃声，专为收集素材而办的卡。
有人要卖素材了吗？
赵有才长喘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枯索。”
枯索是他的笔名。
“呃……枯先生是吧，你这会方便吗？”
电话另一头是一个男性，声音带着颤音，似乎有些紧张。
难道有什么大秘密要吐露？
赵有才来了精神，回道：“是的，我是，如果你有故事要出售，我们这会就可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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