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还看不见它，所以我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她向东方眺望了几分钟，然后突然把托着鸟的那只胳膊向空中一扬，祖柏琳展翅飞向天空，我急得大叫起来，可是，小十姐却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十爱十鸟越飞越远。

　　最后，她走下山坡，来到我身旁，“你怎么啦？”

　　“你的鸟……”

　　她笑了，这是我从她脸上看到的第一个真诚的笑容。“是的，她去为我狩猎。”她说着，眼睛里闪出了晶莹的泪花。她眨眨眼睛，转身看着东方，“我们明天早上再来找她。”

　　第二天早上，我们照她说的做了。以后，只要埃尔斯小十姐一有时间，她就带着鸟出去，然后再去把鸟接回来。每当遇到糟糕的天气，除非那鸟也和我们一起呆在家里，否则，我根本没法劝说小十姐不出去。尽管这样，她从来都没有感冒过。我猜任何疾病也不敢来和她的意志较量。

　　虽然好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设法使埃尔斯小十姐答应，允许我来为她做饭，打扫卫生，做她的女佣人，并且，我也终于同意让她帮助我，但是，我对她还是不太了解。一次，当我们一起跪在地上擦洗地板时，我问她为什么非要和我一起干活。她回答：“我可不想当个娇滴滴的小十姐，坐在那儿对别人指手画脚，把人家当成马戏十十团十十的动物一样，呼来喝去的。所有人都得干活，不是只有几个人要干活。”她的眼神很忧伤，她像想起了过去的伤心事。我连忙把话差开。

　　“可是，埃尔斯小十姐，你的手会变得跟我的手一样，又红又粗糙。要是你老是用它们干活，那你怎么能使它们保持好看呢？”

　　她抬起手看着，并不笑起来。她的手已经很红很粗糙了。“我的手一直都是这样。”她说。

　　“可是，一位女士一定要有一双好看的手，那样才能说明她是位淑女，才能打动那些绅士，让他们仰慕她。”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对我这一番话的反应。她先是眯起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个真正的绅士不会在乎女人的手红不红。”然后她站起身，面向东面的窗户。

　　很长时间，她什么也没说。她这么生气，吓得我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最后，她猛地转过身，泪流满面地看着我说：“你说的那种绅士与我无缘。求你再也不要提起他们啦，好吗？”

　　我点点头，弯下腰继续擦地。让她这么痛苦，我很内疚。

　　虽然她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但是，通过观察，我已经对她有所了解了。她能用她的母语——德语读书，但她还是请求史密斯太太帮她找个人教她学英语。每次跟牧师上完课，我们俩都轮流为对方读上一段。我们读《圣经》，读祈祷书，还读莎士比亚、弥尔顿、狄更斯和美国作家的作品；但是她不愿意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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