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还不叫大祸?难道要天崩地裂、血流成河才算完?
顾华东吓得嘴唇都哆嗦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六神无主过,颤声问道:“连大师你都镇不住,还有谁来?要不你给我推荐几个?”
圣严和尚面露为难,沉吟不语。
顾华东以己度人,当他是为钱发愁,土豪的禀性发作,胆气倒稍微回来一点,亢声道:“大师你尽量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助我顺利度过这次的关卡,就算要我的全副身家……我也绝不会皱个眉头!”
说是不皱眉头,其实他双眉之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巴巴地望定了圣严和尚。
和尚被个中年老男人像小狗一样瞧着,不禁打了个激灵,雷得不轻,连忙答应道:“行,那我就再替顾施主跑一趟,珠海市风水协会里有我的几位老友,我亲自去请他们出山!”
且不如顾华东对圣严和尚如何千恩万谢,和尚受人之托倒也忠人之事,当天就进市内去找人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圣严和尚先后推荐了七位风水师,其中有和他一样的释家弟子,也有殊途同归的道门黄冠,还有混迹在俗世中的高人隐士,总之要什么有什么。
这些人每到一位顾华东都以礼相待,亲自陪同到工地上踩盘,领着他们像小狗撒尿那样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像刑警队张队长说的那样,这三天里他真是把整个工地踩遍了,十三楼每块水泥板都能起个名字绝不认错。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这些人还不如圣严和尚,没一个人作法时能生出异象,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四个人相继死亡的原因。
第三天夜里,又一声泣血的惨嚎,又一具高空坠落的尸体,让顾华东彻底绝望了。
圣严和尚的镇印失效,死亡接续而来,顾华东不得不强撑起精神处理善后。因他连着几天在工地上忙得焦头烂额,家里人打电话来询问,他不是那等报喜不报忧的大男人,向来对老妻实话实说,这次也不例外。
“……我把珠海市内能请的风水师都请来看过了,圣严大师那里也没有人再能推荐给我,就这样还查不出丁点线索,不,不说线索,连个头绪都没有!”顾华东哀叹道,“死了五个人,媒体那里再也盖不住,珠海市政府今天也给我打了电话,黄秘书措辞严厉……说不定下一个被逼死的就是我啊!”
老妻听完也跟他一块儿着急,幸而她主意大,在电话那头冥思苦想,倒想起一个顾华东没有想到的人。
“阿迥不是和别人开了一家风水咨询中心吗?他经常说他那个发小是有真本事的,你为什么不请他来试试?”
“阿迥的发小?”顾华东狐疑道,“也就跟他差不多大,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毛都还没长齐呢,会看什么风水?”
“你看你又教条主义了,”老妻毫不留情地斥责他,“‘有志不在年高’,你请来的倒都是些老东西,有用吗?我相信咱们儿子,他不是那等信口开河的轻狂人。”
顾华东心想,拉倒吧,你儿子是律师,天天跟外面信口开河,全身上下那张嘴最有用也最不可信。
想归想,他可不敢当面说出来,于是老妻拍板定论,这副担子就正式移交给顾迥。
而顾大少爷不敢怠慢,从杭州打飞的回北京,以最快的速度找上了叶子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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