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再坚持片刻,你还有一处地方要去。”
肖文静迷迷糊糊的脑子怔了下,慢半拍厘清头绪。
原来……他让她离开,并不是看她累倦,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
肖文静失笑,以国王的设定,她早该想到啊,还是不习惯啊。
瞌睡清醒了一半,身体却不肯动,她拖着侍从官让他寸步难行。
“伯爵夫人。”侍从官和英俊管家倒是相似性子,再为难仍是维持冷静,“请放开我。”
肖文静干脆闭上眼装睡。
侍从官估计是彻底无可奈何,继续僵硬地站在原地当肖文静的支柱,她甚至听到路过的侍女们小声地偷笑。
再过片刻,有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熟悉的声音道:“伯爵夫人,请放开侍从官。”
肖文静没有动。
“如果你真的走不动,可以由我来背你……不,请允许我背您。”
肖文静有些诧异,这真是那个人说出来的话?
她站直身,顺便帮侍从官拍了拍灰尘,见他功力不足的显露一脸尴尬,冲他微笑了下。
“不用谢。”她恶作剧地又帮他拍了拍,笑得见牙不见眼:“应该的。”
然后转过身,看着数步外脊背挺直得像一柄剑的子爵道:“不是说要背我吗?”
于是子爵就把她背了起来。
趴在子爵背上,缓慢的行走于王宫花园时,肖文静淡淡地想,今天晚上有很好的月光。
当时月光从她头顶上撒下来,稀薄得像一层纱,也像一张纸,轻易就能捅破。
露出深处的黑暗。
她闭着眼假寐了会儿,身下的人走得很稳,些微的摇晃和心跳的频率混和,她又忍不住睁眼。
看看月光,看看他近在咫尺的颈项,短发青青的发茬。
他的影子铺陈在脚下,虽然月色很淡,影子却是浓黑。
这小子,实在是年轻得连月光都不忍心苛待啊。
肖文静看着他的后脑想着他奇怪的举止。依他的个性,肖文静不怕他把肖文静和公爵那点儿破事到处宣扬,子爵所谓骑士精神与中国的君子之道有一点近似,可以当面直指他人错处,绝不在背后多言是非。
可是不告状并不代表原谅,他对肖文静应该避之惟恐不及甚至肖文静在前头走他也该先撒花瓣消毒再走同一条路,为什么他会主动凑上来?
以这个视荣誉和尊严如生命的傻子,绝不会有拍老板娘……恶……马屁的想法,那么,到底为什么?
想不通,于是肖文静发问。
“为什么?”
侍从官在先带路,一行人停在一处偏殿前,殿门深锁,侍从官上前开锁,子爵放肖文静下地,看了肖文静一眼,别开头。
肖文静眯起眼看他。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刻意表现他的骄傲……肖文静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子爵。
想了想,肖文静把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笑道:“无事献殷勤。难道你暗恋肖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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