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单,徐象生的目光在通知单上逡巡,尤其是右下角的“徐形意”三个字间停顿许久。
他突然合掌,将通知单揉成一团。
废弃的纸团被扔进了垃圾箱,徐象生取出手机,不假思索拨给通讯录上的首位。
“是我。”他冷冷地道,没有浪费时间等待对方的回应,“我想我碰到了‘阴刻风水’的继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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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碰到了你弟弟。”
杨慎思一句话把顾迥惊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顾忌到两人正在法庭门外,马上就要开庭,他还真能表演一个原地三级跳。
“你碰到顾遴了?!”顾迥拔高嗓子尖叫了半声,周围公诉人和法官都看过来,吓得他把脑袋埋到胸前装无辜。
等其他人的目光转回去了,他才瓮声瓮气地又问了一遍:“你在哪儿见到顾遴的?”
相比顾迥的一惊一乍,杨慎思始终显得从容不迫,这也是顾迥佩服他的原因之一,他就像是传说中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种神人,无论生活中或是法庭上都能随时保持气定神闲。
他向顾迥简单地叙述了一下顾遴的案子,涉及肖文静时没有提她的名字,也没告诉顾迥她正是他那个故事里的十七岁少女。
顾迥听得很认真,脸上表情也不像平日里那样灵活多变,由此可见他往常说顾遴那些话都是口不对心,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唯一兄弟,他并不是完全不关心。
末了他打鼻子里哼一声,悻悻地嘀咕:“居然搞出个英雄救美,这小子还挺会玩。”
杨慎思微微一笑,并不接他的话头。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里顾迥立、坐、蹲、靠,各种姿势轮流换,屁股长疮似地折腾了许久。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挪啊挪地凑回杨慎思旁边,摸了摸鼻子,问道:“你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别误会啊,我绝不是担心那小子!就是、就是他离家出走很久了,我爹年纪也大了,心思一阵儿一阵儿的,谁知道哪天会问起来,我要是预先知道,也好想个辙搪塞他不是?”
难为他想出这么一大段话,杨慎思点了点头,很君子地没有拆穿他,而是直接给出回答:“依我看,他过得很不好。”
“啊!?”顾迥的高声又引来一堆人的注目,审判庭的大门恰在此时打开,杨慎思站起身,顺手拖了搭档一把。
两人跟在公诉人身后走进法庭,杨慎思抓紧时间,低声在顾迥耳边说了最后一句无关案情的话:“你弟弟快要饿死了,你做人兄长的,想想办法。”
…………
……
肖文静不可能把一整天都耗在不务正业上,她逃出医院,眼看时间又到中午,只好老老实实地坐车回家。
也怪北京的交通是大问题,动不动在路上花掉一两个小时,出门办点事太不容易。
她打算下午照常出门摆地摊,现在早晨的收入来源已经没有了,下午这个再丢掉,真是得坐吃山空,活活在社会主义街头饿死。
进门有些意外,叶子襄居然比她先回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发呆。
叶建国中午不在家吃饭,但牛大姐是在的,肖文静在房东夫妇面前不敢太勾搭少东家,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就想去厨房帮忙。
衣摆被扯了扯,这一步没能迈出去。
肖文静讶然回头,看清真的是叶子襄伸手拉住她的衬衣后摆,不由地更吃惊,眼睛都瞪得溜圆。
叶子襄看她的样子大概有点想笑,嘴唇掀了掀,到底没有笑出来。
“我给你找了份工作。”他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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