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驸马爷他爹,咱只有一个要求,蒙汗药能不能下在酒里,老子临死前也能喝口壮行酒,心满意足了!”
王神医上前检查了一遭,确认何文辉患的肠痈。
只要得了这种病,在医书上记载就是没治。
王神医作为一名见惯了生死的郎中,自是满足了患者的需求,把蒙汗药给他下在酒里。
然后在等药效发作期间,按照王布犁的要求,他们三人洗了个热水澡,尽量营造出一种无菌的环境,聊胜于无吧。
待到王布犁伸手翻开眼睛,瞧着何文辉昏死了过去。
这才把该准备的东西从药箱里拿出来。
“你在旁边候着,叫你擦汗就擦汗,一句话都不能说。”
何环手持竹镊子,上面夹着毛巾,嘴上也戴着简易口罩。
叮嘱完了何环,王布犁给把消过毒的简易羊肠子制成的手指手套给他爹套上。
避免划伤自己的手,遭到感染。
王神医对于一些东西位置的地方,可比王布犁清楚。
“开始吧。”
王神医亲自操刀,拉开了一道口子,王布犁给他撑着口子。
王神医戴着老花镜仔细找出损坏发炎的部位,掏出剪刀剪掉,用夹子止血,再用羊肠做线缝针,撒点药粉。
这个过程极为漫长。
王神医也看到了腹腔里面有积液,又不能用手掏,脸上是一片急切之色。
“儿子,他肚子里还有脓液。”
王布犁想了想咬牙道:“爹,你给他肚子再开一个口子,用细竹管把积液排出来。”
这个时候,何文辉已经有了轻微的呻吟。
大家第一次做手术,能站在这就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父子俩都没把他当成活人,就是一具尸体,用来积累经验。
王神医也不在迟疑,当即又开了一个刀口,让儿子把细竹管消毒之后,再插进去。
然后才开始缝针。
王布犁更是没有心理负担,能做的都做了。
死中求活嘛。
针还没缝完,何文辉就被疼醒了。
“再给你爹灌些蒙汗药,省的乱动缝不好,止不住血。”
何环也不敢说话,给他们父子二人以及他爹擦汗的毛巾都换了几条。
何文辉迷迷瞪瞪之下,又被灌了蒙汗药。
可身体上的疼痛又很难让他立即睡过去。
就在似有若无的疼痛叫喊声,王神医终于算是把线给缝完了。
房间里的冰块已经化了许多,温度总体保持着凉爽。
王神医往后稍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这实在不该是他这个岁数大的人,该干的活。
太耗费精神了。
朱标也一直都没有离去,现在都整一个多时辰了。
室内的另外两个大小伙子,也是瘫软各自坐在椅子上。
王布犁没说话,何环也不敢说话。
因为他爹肚子上还插个管子,往外流液体呢。
“待到这根管子不流了,就给你爹最后把伤口缝上,上药,等着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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