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和善”的江善流：“江老也是这么认为的？”
江善流笑着回看，叹了一口气：“小伙子，若是你没说之前那句话，也许你只需要付出一手一腿。”
“江老！”
姬破军闻言，还是没憋住：“我兄弟年轻气盛，说话不过脑子。”
“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
“我替他给您道个歉！”
姬家在京都虽然算不上顶级，可也是有些能量的。
并且跟江家一样同处南城，说话比现在的林烨分量还是要重些。
他开口请求，江善流应该还能给他点儿面子。
江善流扫了他一眼：“姬少主莫不是觉得，自己的面子大到可以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开口求情之前，姬破军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如果江老高抬贵手，我会亲自卸下自己的一手一腿，给江老赔罪。”
“若是不呢？”江善流有些意外。
“那这三道六洞，我来替！”
姬破军身为庶子，能够坐上少主的位置，其中多少险恶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无论是一手一腿还是三道六洞，都会让他从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站出来替林烨顶罪。
这一点，让江善流着实没想到：“噢？你跟这位小兄弟的感情真有如此深厚？”
姬破军神色坚定：“我欠他一条命！”
林烨侧目看着姬破军，说不动容是假的。
有一个兄弟如此，比这一屋子所谓的“旧友”都要值得。
江善流看姬破军来真的，摆出一副为难地模样摇了摇头：“你倒是汉子。
只可惜，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他伤的是我孙女，你要替，
还得问我孙女愿不愿意啊。”
江念闻言，柳眉倒竖，死死地盯着林烨：“替？不可能！”
“一个身份低微的贱民也敢对我动手，
今天我不让他肠穿肚烂，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江小姐——”
江念瞪向姬破军：“住口！”
“别以为你背后有姬家，就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你想求情也行，除非你姬家全家来跟我下跪求情。
这样，我还能少捅他一刀！”
江念的蛮横是出了名的，江善流让她来做主，便说明这事儿没得谈了。
姬破军脸色阴沉下来，咬紧了牙关。
“看来今天，只能鱼死网破了。”
江不逾放声大笑：“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鱼死网破？
你们跟我江家，之间的差距，还用不着这样吧？”
“碾碎你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之前这小子还大放厥词，说什么人人平等。
可是实力悬殊，地位有别之前，根本不存在平等二字！
他们江家虽不能说只手遮天，但在南城，要解决一个家族和一个无名之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看向林烨，笑道：“小子，姬破军替你说了半天的情，你怎么不说话？”
“你该不会真觉得，在我面前，你有选择的余地吧？”
林烨按住了姬破军，扭头看他。
眼中迸出一抹寒芒：“今天的事，确实不会善了。”
“当没得选的，是你们。”
“我想你们还没搞明白，你们来此——
是被我一个人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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