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军看着她，眼底神色格外复杂。
始终想找她单独说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见她席地而坐后，梁齐军心中犹豫许久，才朝着她走过去。
程枫见他走过来，让了让身子，朝旁边走了几步。
这一路上，他找了无数次机会开口，可都被殷纤纤给噎了回来。
殷纤纤翻出吃的，看到一个鞋子出现在眼前，立刻抬眸看去，见是梁齐军，手上动作一顿。
“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一直没有原谅我？”
说着，梁齐军学着她的模样坐在地上，与她平视。
殷纤纤抬眸看着他，视线略微有些冰冷：“是与否又能如何？我能容忍你留在A市，不过是看你还有些利用价值，虽然你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可这么多年你从未尽过半分身份一名父亲的指责，甚至让我叫他人为父，梁齐军，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听到这话，梁齐军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也是身不由己，当初他要是不这么做，殷纤纤怕是都不会活到现在。
可现在说这些的确没有什么卵用，可他始终幻想着，既然两人都已经离开了T帝国，并且相认，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
殷纤纤勾着嘴角嗤笑一声，看着梁齐军满眼讽刺。
“你在想什么？我在T帝国那么多年，那么多机会可以让你跟我坦白，你甚至为了帮祁辉办事，曾多次针对于我，你现在跟我说一切都是假象，是你不得已，是你的苦衷，梁齐军，脑子是个好东西！”
她不相信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梁齐军没想过跟自己相认，没想过告知自己真相。
可结果呢？还不是跟祁辉那个人渣一同算计她，甚至在T帝国实验室内，给她注射所为的缓解药剂、增强药剂……
梁齐军看着她，张了张口，找不到半分反驳的话。
他之前的确在祁辉的逼迫下对她做过不好的事情，可她是实验着也是事实，她体内的丧尸毒也是真的，在事实面前，所有的狡辩都是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齐军缓缓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个角落，独自坐下。
殷纤纤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眼底的冷意渐渐消散。
纵然梁齐军现在变好了，甚至不再针对她，可那么多年根深蒂固的伤害，也不是一两天可以磨灭掉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
程枫坐在她身旁，歪着头看着她的侧脸，轻声开口。
听到声音，殷纤纤微微回神：“没什么。”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身正面看着他再次开口：“你上次进入M城，里面的丧尸分布还记得么？里面情况如何，我们明日进去后，能否避开大批量丧尸？”
一连串疑问抛出来，让程枫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殷纤纤看着他愣了愣，他笑了？
“明日一早，我去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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