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捧着脸蹲到地上,坦白了,
“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从过年后你那次说要放弃自己知青的身份后,就变了,变得好害怕失去你,即使你就在这里,即使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但我只要一想到你随时会放弃你原来知青的身份,我就害怕,可这种害怕让我更害怕。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区分你知青姐姐和娘的身份,我一直在找原因,直到爹发现我在发育了,直到爹教育我们关于男孩成长的知识,教育我们以后找媳妇的事,让我意识到,我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对的想法?这让我恐惧,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我好像真的像爹教育的一样,我以后不想找媳妇,我就想陪着娘一辈子,我看到娘,我也、我也像爹说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想亲……不,娘,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这小子说着说着就崩溃了。
但他越崩溃,唐安宁反而越安心。
他在不明白他内心的想法,他在恐惧,说明他是不懂的。
说明他是分不清这是种什么爱。
直到今天,二宝画的东西,就引起了一个由头,让这小子借此来教育自己的由头。
不然要不是他逼迫二宝喊他们去学校,以二宝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往他爹枪口上撞。
说是二宝撞枪口,实则是大宝主动撞枪口。
现在终于到了他要面对的时候。
他恐惧成这样,崩溃成这样。
让唐安宁哪里忍心。
就习惯性要去抱他,安抚他。
但这小子也像开始的二宝一样,猛地退得老远,摔倒在地。
不过不像教育二宝一样,唐安宁假装不知道,吓一吓就好了。
大宝这里,她必须得给他把结解开。
就转身往他们熟悉的一个方向走去。
没有说什么。
那小子也自然知道跟上。
等到了河滩入口处,唐安宁就没有再进,一个是河滩还没收工,一个是那个“禁止入内”的牌子还在,她不会再不听话了。
那远远跟在后面的小子,也远远地停下。
不敢再靠近一步。
唐安宁也不强求。
只看着河滩入口的方向,讲起她上辈子记忆里差点在河滩出事的事,
“我那天出事,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我着急去找你,因为整个桃源村我只有你可以信任了。然而我走到这里的时候,就恍惚看到一个小孩的身影往河滩进了,我以为是你,就跟了过去,然后就是你知道的,我出事了。那你说,我出事是不是应该算你的责任?”
这是唐安宁第一次说出来她出事的经过。
即使现在说出来,很莫名其妙,但也足够让那小子自责。
自责得立即到了她面前,立即跟她道歉的程度,
“对不起,娘,我那时候不在,我不知道你被人下药了,我不知道你会出事,我……”
“嘘。”
唐安宁嘘一声,打断这自责得不得了的小子。
趁机追问,
“告诉娘,你刚才心里想的是知青姐姐,还是娘?”
显然这问题直击要害,把这平常厉害得不得了的小子都问得一愣。
但却逐渐褪去了他眼里的恐惧和惊慌。
“我没有想是知青姐姐还是娘,我想的只是你。”
并没有花多少时间思考,便回答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两人看着对方的沉默。
直到其中一方眼里的恐惧和惊慌消退干净,和另一方充满欣慰。
“咯咯咯……”
然后便都释然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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