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四溢,陆景行摇着陶杯曼声问他:“在君上眼里,长公主与司马丞相关系如何?”
江玄瑾道:“针锋相对。”
“也就那一次朝堂上针锋相对过,后来就再没有了吧?”陆景行笑道,“之后几日朝会,你可还曾见他们争执过?”
垂眸回忆片刻,江玄瑾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一个商贾,何以连这种朝堂细节都清楚?
轻笑一声,陆景行道:“君上可别忘了,在下是丹阳长公主的‘狐朋狗友’,旁人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陆掌柜与长公主关系匪浅,甚至一度有人传他要入后宫为驸马,他知道的事情,定然不比青丝少。
意识到这一点,江玄瑾不再怀疑,只道:“你一次说个明白。”
抿一口香茗,陆景行道:“丹阳此人明面上看着嚣张霸道,但是非分得很清楚。与司马旭当朝冲突之后,她写了一封密信去司马府,阐明了立内阁的弊端。”
“司马丞相是个贤者,他一看就明白丹阳与他争执的本意不是舍不得放权,而是不能立内阁。于是他回信一封,两人和解。”
“有这样的前提在,丹阳长公主压根不可能对司马丞相动杀心。”
江玄瑾听得有些困惑:“写密信?丹阳?”
那么刚愎自用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次争执特地写信?听陆景行这样说,丹阳都不像个为乱朝野的祸害,倒像是个明主了。
“你若是不信,便去飞云宫和司马府找吧。”陆景行道,“什么都有可能骗你,但字迹不会。”
江玄瑾书法造诣不低,认字迹更是厉害,就算是有人专门模仿的字,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见陆景行这般言辞凿凿,他想,去找一下总是没什么损失的。
回到墨居的时候,整个江府都已经熄了灯。
江玄瑾推开主屋的门,毫不意外地看见桌上亮着个圆圆的灯笼,白珠玑趴在灯笼边,已经睡熟了。
心口一软,他放轻步子进去,伸手将她抱去床上。
“唔。”搬弄的动作再小,怀玉也还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回来了?”
“嗯。”捏起她的衣袖擦了擦她嘴边晶莹的口水,江玄瑾道,“下次不用等我,直接上床睡。”
“那不行。”怀玉摇头,“白天本来就见不着你,要是早睡,等我醒来你又走了,岂不是一直见不着了?”
江玄瑾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想见我?”
“那是自然。”蹭过来搂住他的腰,怀玉闭着眼哼唧,“我恨不得长在你身上,时时刻刻都能见着你。”
江玄瑾低低地笑出了声。
怀玉一惊,连忙睁眼看,眼前这人却是收敛得极快,脸上眨眼就没了笑意,只平静地道:“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好。”
不服气地捏了捏他的脸,怀玉道:“再笑一个!”
“别胡闹。”抓住她的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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