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
陈山还想再劝，接收到徐影递来的眼神，默默闭了嘴。
罢了。
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唯一能改变的那个人，不在了。
车开到陆氏集团，陆之衍刚下车，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守在门口。
看到他来，她眼睛亮了亮，飞快的跑来。
“陆之衍，宝子是被人害的，你信我！”
是舒子楠。
看着她头发凌乱，眼睛下面有浓重的乌青，陆之衍站住脚。
“我信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宝子的。”
舒子楠因为他的三个字，癫狂笑了起来。
“我找到了证据，他们不信，门卫还将我赶了出来，不让我进去报警。”
“这群坏人，我的宝子啊，怎么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死无全尸！”
听到这里，陆之衍心神一震。
证据！
他用手掌按住胸膛，用力平息心跳。
“你有别人害她的证据？”
“对，有，就在硬盘里。”
舒子楠颤抖着手，将硬盘递给他，泪流满面。
“陆之衍，你要给她报仇，就靠你了。”
陆之衍接过硬盘，死死地攥在手心。
“我会的。”
听到这话，她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
“那就好，宝子，你安息吧。”
“呯。”
舒子楠倒在了地上。
徐影快步上前将她扶起来，手指在她鼻子下面试探了下。
“总裁，昏过去了。”
看着舒子楠那憔悴的脸色，他还有句话没说。
她可能是心力交瘁导致的昏迷。
其实徐影猜的没错。
自从姜栩出事后，舒子楠三天两夜没有睡觉，全力搜寻证据。
她不信警方说的意外车祸。
她是黑客，电脑方面擅长，就从姜栩的通话记录和之前接触过的人查起来。
这一查，就查到了绿地公园。
剩下的事，都在硬盘里了。
“送医院吧。”
陆之衍动了动唇，沉默片刻，看徐影将舒子楠抱上了车，又叮嘱了句。
“找两个护工，照顾好她，你再派个人跟着她，保护她。”
他不会再让姜栩身边的人出事了。
她，是姜栩最后一个朋友。
看着车子发动，陆之衍闭上眼。
有一滴泪，顺着他的脸庞落下，须臾落入地面，消失不见。
“栩栩，你等我。”
等我给你报仇。
这世间万分孤寂，没有你在，我也不会再爱任何人。
至于害死你的人，我要他碎尸万段！
陆之衍的身体晃了晃。
“总裁，没事吧。”
陈山上前担忧的看向他。
“没事。”
陆之衍睁开眼，大步往集团里走。
“在报仇之前，我不会倒下。”
陈山许久没有说话。
望着陆之衍的背影，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可叫人生，也可叫人，死。
办公室里。
电脑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舒子楠硬盘里的证据。
一个女人悄悄靠近姜栩的车，上去鼓捣了下方向盘和油箱后，又偷偷地下来了。
“就是她，罪魁祸首！”
陈山转眼看向陆之衍，惊呼了声。
“总裁，邢队说过，夫人的车就是油箱先爆炸的。”
他想了想，愈发肯定。
“油箱和发动机连接的那根管子被剪断后，夫人开车，开两天就炸了！”
他越说越激动。
陆之衍冷冷的看了眼他。
“把这视频拷贝一份，送到邢队那里。”
陈山点点头，立刻去办。
他离开后，陆之衍缓缓关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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