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混混儿着急地连连眨着眼睛，似乎正在脑袋里搜寻着最合适的形容词，但脑袋里这时却又变得一片空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是北京人吗？”我插话问了句。
“不是！好像是……好像是东北的。”
“东北口音？口音重吗？像我这样，还是像电视里那些二人转演员一样的？”我继续问道。
“是……是跟你差不多的。”混混儿回答道。
“多高？胖瘦？大眼睛还是小眼睛？颧骨高矮？鼻梁高矮？鼻头大小？嘴唇薄厚？皮肤白还是黑？”我又详细具体地问了一遍，帮着他理清个思路。
混混儿愣了下，又翻着眼皮想了想，然后按照我给出的条目回答道：“他大概一米七出头，不胖不瘦的。眼睛……眼睛是小的，然后……然后下面是什么来着？”
“颧骨！鼻子！嘴！”
“哦，对！他颧骨很高，特别高，显得脸都有点菱形的，然后鼻子……”
“不用说了！”叶晨不等那混混儿说完，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然后拿出手机翻了一张照片放在混混儿眼前，“是不是这个人？”
混混儿盯着手机看了眼，立刻点头道：“对！对对！就是他！是他花钱让我跟着你们的，你们要找，就找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滚吧！”叶晨收回了甩棍命令道。
那混混儿赶紧点头哈腰地道了谢，看我们没有追打他的意思，他赶紧转头夹着尾巴逃出了胡同。
他一走，我立刻看着叶晨的手机好奇地问：“是谁？你认识？”
“当然认识！我找他找了很久了！而且这个人你肯定也记得。”叶晨故弄玄虚道。
“我也认识？”我皱着眉想了想，感觉最近遇到的这些人里没有谁是这种长相的，而且还是黑龙江、吉林这边的。可忽然间，我一下子想到了一个我听说过，但却从来没见到过的人！
“该不会是廖百川吧？”我问。
“对，就是他！”叶晨点头道。
“啊？你说，进我家找东西的人是廖百川？”我惊讶地问道。
“刚才那小子应该没胆骗我，跟踪你的人就是廖百川。”叶晨肯定地说道。
我听后不禁看了眼林灵，因为她比我更熟悉廖百川这个人，她还认识廖百川的老婆。
林灵的表情可并不好看，甚至露出了一丝担忧，见我望向她了，她则一边摇头一边说：“如果被廖百川盯上了，那麻烦可能就有点大了，那个人……”
“他势力很大？”我忙问。
“势力倒不大，但是他很油，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比喻的话，你可以把他理解成一个更狡猾，更市侩的你。”林灵道。
“什么叫更狡猾、更市侩啊？我狡猾市侩吗？”
“现在还不至于，但明显有往那个方向上发展的趋势。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廖百川这个人。他没什么势力，也没什么靠山，就是独行侠一个。但是他人脉很广，天南海北谁都认识，很容易就能和人找到共同的利益点，并且加以利用，他截胡甄诚就是借了别人的力量。这一点跟你目前的情况多少有点相似，但他比你混这个圈子的年头可多得多，认识的人自然也比你多，总之他就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小人！如果你被他盯上了……”林灵欲言又止。
“被他盯上会怎么样？”我不免紧张了起来。
“你可能会变成众矢之的，就跟甄诚一样。”叶晨代替林灵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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