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尤其爱下雷阵雨,狂风吹散着油绿的树木,带着雨星子,吹落在身上,还真有点冷,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我跪在生硬的地板上,膝盖都发疼了。
想着金商一会儿,到底要怎样来惩处我?
毕竟我做了他的女人后,并未一心一意的服侍他,先后出入了翠云阁,又遇见了季容裴。
以他强大的占有欲,肯定要将我残忍的折磨一番,在狠狠打上两个耳光吧?
雷电,将墨黑色的天空,一劈两半,散发出闪白色的亮光。
不一会儿,黑暗中,我就听见了金商的脚步声。
他回来了。
背光,我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我透不过来气。
他在我身后站了良久,最终命令道:“转过身来。”
黑暗中,金商脱掉了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他凝视了我许久,最终朝我扔来了一张暗黄的纸张。
盘旋着,落在我眼前,定睛一看,正是我七年前,走投无路时,向妈妈生签署的一份卖身契,当初,我以五百大洋卖进了场子,当了舞女。
这个东西,此时,怎么会在金商手里?
他心情仿佛很好,“我花了五万大洋,将你从大上海赎身。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什么?
我一瞬都不敢相信,自从妈妈生一段歌舞,将我捧成了大上海最红的舞女,她便视我如宝,一般没钱的爷儿,都不会让我近身伺候。
这些年,我几乎成为了妈妈生的摇钱树。
要她放手,谈何容易?
“怎么,高兴傻了?”金商轻笑一声,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起身,迈着不敢相信的步伐,走到金商身边。
他忽然将我手腕一拽,我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他盯着我胸前雪白的肌肤,笑道:“不论怎样,这次我能平安度过假货危机,功劳全在于你,你为了我不惜得罪季容裴,莺鹂,我看到了你的诚心,也不愿在为一些小事跟你计较,我原谅你了。”
金商拨弄着我耳边的发丝道:“六月一过,我便将你收房为姨太太,只要你安心跟着我,这辈子,我要你穿金戴银,富贵一生。”
金商的话,顿时像雷电一般击中了我的精神,吓的我快速跪地不起,声音都颤抖道:“商爷,贱妾不敢,贱妾本是大上海的交际花,怕脏了您的府邸,还请商爷三思。”
哪知,金商并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说道:“虽是收房,但该有的礼制,一样也不会少,我会准备十六人大轿,设摆宴席,告知天下,迎你入门!”
十六人大轿?
在民国时期,便是对门当户对的太太极其重视,才可有的礼数。
一个收房的小妾,这样大张旗鼓,难道不是故意耀武扬威的盖过正房的风头吗。
“商爷,万万不可。”我推诿,吓的声音都在颤抖。
谁知,金商脸色一变,“怎么,你不肯?”
见金商起身,掐灭手中的雪茄道:“你不必心有不安,我已和姿弦商量过,她答应收你进门,一切事情就交给我亲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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