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和系统提及了过去的事,青福这一晚又梦到自己刚入道的时候。
那一年草长莺飞,是个难得的丰收年。青福去祭悼完故人,回师门就想闭关,愣给师兄弟们撬开了窗从房里拖出来。
“师弟师弟,我刚去慈航师叔那儿玩回来,把他那玉净瓶给偷换来唠”
“三清在上,回头师叔发现了找上门来,我们可保不了你”
“那都怪师弟,我偷玉净瓶,是想给他保养头发用的啦”
“不好啦不好啦,珞珈山来人啦慈航师叔打来啦”
青福糊里糊涂就被卷进了麻烦,一直到大晚上,菩萨才终于收了神通,他和几个师兄弟鼻青脸肿地被师父提溜进书斋里罚跪自省。
带着满满的怨念,青福趁着几个师兄弟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偷偷溜出书斋,刚要回屋,就听见菩萨和师父的谈话
“小徒顽劣,师弟见笑了。”
“我早掐算得你这徒弟偷玉净瓶非为私心,能有此师门情谊也难得。倒是我赶来得略快了些,不知那你徒弟来没来得及哄他师弟开心”
“嗯师弟,你说君房啊。”
他师父沉吟了一会,才斟酌着说“但凡他能沾上点正常人的嬉笑怒骂,都算可贵。无怪这些弟子各个都爱闹他,每次祭悼回来,他那神情,总让人想拉他一把。”
月亮西斜,树影阑珊。
青福藏在墙边角落,还有些发愣,手臂就被人抓住,转头对上师弟憨笑的大饼脸“君房师兄,不好吧,师兄弟几个都在罚跪,你偷偷溜出来”
不知不觉间,梦调换了个场景,茅草小屋变成了现代家居,师弟的大饼脸变成大帝那张苍白俊挺的面容。
大帝拉着他手腕的手,力道比师弟还轻些,仿佛在衡量着分寸,又像是在试探,随后微微靠过来,声音沙哑“我发现你有个坏毛病。怎么坐在哪都要端端正正,不累”
还好,习惯了。
青福如同记忆中一样,被拉得歪斜,倒向的地方从玄衣绛袍突然化作一片紫,一片深深浅浅,最熟悉、也最让他安心的紫。
他在那片紫里睡得很沉,又带着一点不太安稳。
常做梦的人都知道,做梦中途被吵醒是最让人难受的,青福睡得不沉,听到床尾传来动静就一下惊醒了,带着低气压坐起来,阴沉地看向床脚。
许仙被青福的脸色吓了一跳,蹲在那无措了一会,抠着床沿辩解“天亮了的,我以为大哥你已经起了。”
“干什么,隔壁又叫头晕了吗”青福也没有睡意了,索性起身,自然地打开衣柜就想换衣服,结果一看到里头满满的紫,顿时想起紫微大帝,干瞪着眼站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能因噎废食,挑了件换上。
许仙盯着天花板说“那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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