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碗,继续喂食。薛玉乖乖张嘴,她心中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她需要能量来恢复体力。
一碗粥下肚,薛玉顿时觉得好多了。
“我睡了几日?”
“六日零五个时辰。”
薛玉扯扯嘴角,他倒是记得清楚。
“我在哪里?”这里一看就不是薛府。
“王府。”
“我为何会在王府?我父亲呢?”她记得她是在薛府受的伤,怎么会到了雍王府!
耶律齐沉默了几秒,道:“先把药喝了。”
薛玉转头看了看秋菊,秋菊眼神闪躲,又看看春桃,春桃立刻低下了头。
“是......不是薛府......出事了?”
“小姐……”春桃看了一眼耶律齐欲言又止。
“耶律齐,告诉我......我能承受。”
耶律齐思忖片刻,道:“太子府搜出薛尚书当年贪腐的证据,薛府被查封,你父亲入狱。你放心,薛尚书无性命之忧,狱中都已打点妥当,不会受苦。”
薛玉胸口又是一痛,是哪个庸医给她缝合的伤口,怎么跟没缝一样,一动就撕裂的疼!这该死的古代,就没有止疼药吗!
看着薛玉咬牙强忍疼痛,耶律齐忙端起药碗,道:“先把药喝了,会好一点。”
薛玉一口一口地将满满一碗苦药喝进肚中,她得赶紧好起来,去狱中看看薛崇礼。
“皇上怎么说?”还在狱中,应该还没判罪。
“证据确凿,今日早朝就要宣判。”
“会判死罪吗?”
“不会。”那日他进宫,已经与老头子谈好条件,其中之一就是留薛崇礼一命。
只要不是死罪,总还有一线机会。
“你先睡会,养好身子,我带你去见见他。”
“好。”
耶律齐目光扫到桌上放着的另一个小玉瓶,道:“这药......还需要继续用吗?”
薛玉顺着耶律齐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瓶子:“这药......哪里来的?”
“春桃从薛府取来的。是它救了你的性命。”
她这伤有这么严重?可是......
“你们知道这药的用法?”
秋菊道:“小姐当日给韩将军送药,让奴婢抄录过这药的用法,小姐当日还说,说不定有朝一日它还能救我的命!”
她似乎确实说过这话!薛玉微扯嘴角,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耶律齐天一亮便上朝去了,今日薛崇礼宣判,不能有任何差池。
魏都,朝上。
刑部官员正在禀报当年贪腐案详情,当年薛崇礼刚执掌礼部,宫殿修缮,金银玉器礼乐用品皆属他职责所在,因此贪腐证据确凿。
听完刑部官员陈述,耶律长基正要开口,韩书源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道:“皇上,臣有隐情上奏!”
“哦,韩卿有何隐情上奏?”
“犬子在北齐听闻薛崇礼一案,寄来家书一封,请皇上过目!”
“哦,呈上来。”
“薛崇礼贪腐罪不可赦,但其出资白银十万两建流民所,后又出银捐助军需,事后还不愿人知,实乃忠君爱国之好官!”
此时刑部官员也附和道:“为臣查封薛府,薛府库房确实空虚。”
耶律长基皱眉沉思良久,道:“既如此,免去薛崇礼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该流放,念其有功,改为充军。”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地齐呼。
耶律长基一挥衣袖,道:“若无他事,便退朝吧!”
耶律齐正要转身,却被耶律长基叫住:“齐儿,今日带侧妃进宫见见你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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