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顺便地,指尖轻触她耳后肌肤,女孩呼吸均匀,没有任何反应,又轻捻一下她的耳垂。
第二天,汤仪一醒来便问:“昨晚你睡得好吗?”
周峤看她一眼,“还好。”
汤仪犹豫地问:“我昨天有说梦话吗?”
周峤说:“没印象。”
汤仪松了一口气,那梦太真实,她有点分不清真假,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句什么梦话。
周峤问:“你做梦了?”
“嗯。”
“梦到什么了?”
汤仪直接说:“不记得了。”她又把问题抛给他,“你呢,你有做梦吗?”
“没有。”他告诉她,“我很少做梦。”
就这样平淡无事地度过了几天。
有一天半夜里,有被关学生突然踹门闹事,动静不小,整个走廊里充斥着回音。
值夜的教官怒气汹汹地走过去,没多久,风波平息了。
汤仪稍侧身,轻声问他:“你困吗?”
周峤微闭着眼,答:“不困。”
她偷瞥他好几次,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静修室有点奇怪。”她说:“比以前要吵,没那么安静了。”
他有留意外面的情况,“被关禁闭的学生多了。”
“是的,而且管理也松懈了点。”汤仪说不上来,她只是有一些猜测。
乌云笼罩的夜晚,四周陷入阴沉而宁静的黑暗里。
周峤望着那朦朦夜色,道:“有人逃出去过吗?”
汤仪闻言愣了一下,“有。”她垂下眸光,慢慢说:“不过不是很多,因为逃出去也能被抓回来。”
个中原因太多了,别说逃出去能被抓回来,就是到期离开这里的,家长认为没有达到他们心中的预期效果,又会把孩子送进来。
借着昏暗光线,周峤去看她,“那你呢?”
“当然想出去,逃是不可能的。现在来看的话,只能熬一天算一天。”
这里的生存法则是什么?保持缄默、服从、忍耐并等待。
可没有人告诉她,在经历缄默、服从与忍耐的过程是那么难,像从里到外地被剥骨抽筋,必须要接受那些血淋淋地挂在眼前的疼痛,幸好,他的存在就像一剂杜.冷.丁,在某些时刻精准又快速地为她止痛。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里微微一碰。
他的眼神掠过她,说:“会离开这里的。”
汤仪唇角弯了下,“嗯。”
——
几日后的某天清晨,汤仪和另外两名被关静修室的女生一起去公共卫生间洗漱。
这几天被关小黑屋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一间小屋里有三到四名学生同时被关,其中几乎都是男生,除了他们那间只有两个人。
面色沉郁的教官倚靠着墙,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他看眼里边的三个女孩,低头开始抽烟。
其中有个女生动作很快,她关了水龙头走到教官身前。
汤仪略略扫一眼,那女生背对着她们,不知在和教官说什么。
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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